【忘羡】最是花开好 3
本章开始汪叽的养花日常，不过毕竟初来乍到还是先和邻居搞好关系。
我低估了自己废话的能力，东拉西扯的一不小心就只让邻居甲出来遛了遛。
好喜欢写日常交代背景啊，一不小心就爆字数了，只能一章拆成两章，好消息就是明天还能更一次。剧透一下晓道长明天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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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
“蓝大哥，你在家吗？是我，小宝！”赵小宝将手里的篮子往上提了提，一手努力拽平了衣服的下摆，想想又摆正了盖在篮子上的粗布。
每次来蓝大哥家都没来由地紧张，虽然蓝大哥从未表现出一点不耐，但对着这么个冰颜玉骨的人，就会让人觉得哪怕一丁点的杂乱都是对人的冒犯。当然赵小宝是说不出这种道理的，只是觉得和蓝大哥说话比面对书院里的夫子还要紧张。
赵小宝过完年就已经十岁了。去年家里终于有了余钱，小宝娘就把他送进了一家小书院，说是读书明理，考不成状元也别当个睁眼瞎。赵小宝私下里觉得他娘是因为看见蓝大哥这样神仙似的人物受了刺激，才来折腾他去读书。他娘也真是的，又不是所有读书人都是蓝大哥，前街的郭秀才还不是邋里邋遢的没个正经活计，整天就知道喝酒，喝醉了念几首听不懂的酸诗。
可见这神仙不是读书读出来的。
想到这里，赵小宝深觉自己有理，点点头自己嗯了两声表示赞同。
比起读书，赵小宝更想和蓝大哥学养花。
赵小宝家里爹娘俱全，但小宝爹娘却都是孤儿出身。小宝只有两岁的时候他爹在做工的地方碰坏了腿，从此只能躺在床上再也下不了地。小宝娘一个人又要拉扯小宝又要照顾丈夫，左支右拙，很快也累病了。看病花光了家里全部的积蓄，能当的都当了，可是没根没源的两个孤儿建立的家庭能有什么家底，除了几把糙米几根捡回来的烂菜叶子，家徒四壁四个字真是太贴切不过了。小宝娘将自家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看看卧床的丈夫，再看看还没灶台高的小宝，一咬牙心里发了狠。
赵小宝一家住在洛阳。何人不爱洛阳花，占断城中好物华。小宝娘不知道什么“千娇百媚看不够”，什么“多少功夫织得成”，只知道贵人们为了一朵牡丹能一掷千金，抵得过一家人吃用好几辈子。
她也不会养花，讨来了几粒种子就胡乱种了下去，浇水翻土只当是种地，怕早春寒冷还搬到了灶台边上暖着。没想到这么胡搞乱来的居然也开了花。
待到谷雨之前，趁着卖花的人还少，小宝娘背着花篓牵着小宝，来到街上卖起了早花。虽然没什么品相，色不艳香不浓，但巧在开花实在早，居然也都卖完了。卖得的钱还了欠债尤未足，只得再借再养。毕竟是外行，再养也还是勉强糊口，饿不死罢了。
赵小宝遇到蓝忘机的时候正是过年。
打赵小宝记事起爹就起不了身，娘只知道摆弄几盆牡丹，着实没享受什么关爱。同街上的孩子玩的时候也常被欺负，谁都知道他爹是个残废，欺负了也没人管。一来二去养成了赵小宝炮竹筒一样的性格，一点就着，人说一句他必回一拳。六七岁的野小子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着实是个惹祸精。
年前小宝爹腿上又犯了病，小宝娘替人洗衣服冻了手，好不容易攒下的几个钱都看了大夫。除夕夜里赵小宝家里别说做新衣炖大肉，连熬粥的米都是向邻居借的。赵小宝晃着碗里一眼见底的稀薄粥水，看着唉声叹气的爹娘，红了眼圈。来到灶房，娘把家里的余布旧衣都围在了花盆外面，防止天冷花受了冻。赵小宝看看自己身上补丁压着补丁毛了边的粗布褂子，一下怒从心生，伸腿一脚踹翻了离他最近的花盆，不顾他娘的惊呼怒喝，哐当一声推开院门跑了出去。
这一跑，就跑到了蓝忘机的院门口。
也不算凑巧。赵小宝跑出来既愤怒又委屈，到底为什么愤怒委屈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难受。可恨恰逢除夕，家家户户欢声笑语张灯结彩。赵小宝越跑越委屈，索性不再看路埋头瞎撞。猛然看到前面一户人家门口黑漆漆静悄悄，既不点灯又无人声，想必没有人住，就停下缩在了门口的石阶上，又冷又饿，靠着院门哭了起来。
蓝湛正在屋中看着月下的魏婴发呆。
经过三年的调养，原来仅剩的两片残损的叶子已经被新叶代替了，只是还很幼小未曾舒展开来。
魏婴好似不受四季轮替，春发冬藏的时节限制。
蓝湛醒来的头一年，魏婴就像是一段匠人捏制的仿品，一整年的时间里没有一点变化，既无新生也未败落，枝身暗淡无生机。若非并无进一步衰败的迹象，蓝湛简直要认为它已经枯死了。
这一年，蓝湛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盯着魏婴，看它没有加重败势略略安心，看它迟迟不生新叶心揪不已。
直到一天清晨，魏婴的枝干上突然少了一片残叶。细看去，在原处萌发了一个乌黑油亮的小尖，没几日便长出了一片小小的嫩叶。新叶鲜亮水灵，点点红痕都像是上好的胭脂，轻柔妩媚，透着新生的喜悦。
蓝湛盯着这片小小的嫩叶，红了眼眶。
这已经是第二个年尾了。
就好像经历了漫长的冬眠，醒过来的魏婴在第三年里接二连三萌发了新叶，就连枝干都褪去了暗淡的灰影，一点点透出乌黑的色泽。白日里流光溢彩仿若墨玉雕琢玛瑙点缀，月光下又浮动着一层荧辉。
蓝湛常想，他定是见过这么一个人，骄如烈日，灿若星辰，时又轻柔狡黠，撩得人只想把他揉进骨血里。只一眼就撞进心口，从此扎下根来，拔不掉，剜不去，动一动就痛进魂魄里。他笑他就笑，他哭他恨不能代他承受世间全部之苦。
可是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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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挺可爱的啵，让他多出来闹闹汪叽。
我不会告诉你们一开始小宝叫汪叽蓝叔叔，打完这仨字我自己先撞墙谢罪了，为了留住命继续更，还是叫大哥吧。
羡羡前面都出场的少，后面会多起来的。毕竟就剩根枝杈杈了想撩也有心无力不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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