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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邪神的一百种死法(1)

【高亮】洛基不会真的死一百次的!也不想描写洛基的花式死法,虐人虐己啊,所以等着记数的亲可以点×了,只是谈谈小恋爱,不搞大事,龟速更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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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有个小秘密。

不是小时候悄悄施法把索尔的剑变重,也不是趁西芙不注意让她的头发和藤蔓缠在一起。

后者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在解不开的情况下暴跳如雷,扯掉了整片墙的黑线藤,弄得满头满身都是这种藤蔓特有的带波浪边缘的细长叶片,好像落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虫子。而前者则丝毫没受影响,索尔毫无阻碍地挥动施了法的剑,甚至比往常更加有力流畅。

这让洛基头一次怀疑自己的魔法天赋,等演武场人都走了之后他特意跑过去确认,厚重的大剑纹丝不动。用力过猛憋地面红耳赤的洛基不得不愤怒地承认,他的哥哥就是个肌肉过于发达的傻大个,并且永远放弃了使用这种被证实为毫无效用的整蛊方式对付索尔。

不过,当然,他保留实践新方式的权利。

洛基的秘密与这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无关,又不能说毫无关联,它使他得以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无所畏惧。

哦,无所畏惧,通常用来形容那些正面角色不是吗,洛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不过他可不会像那些血管里流淌着燃烧的酒精一样的英雄——恶,好吧如果一定要用这个单词,怎么说来着,英勇献身,壮烈牺牲。

是的,这就是洛基的小秘密,不会死亡,或者准确点,无限重生。

令人羡慕吗?或许,不过洛基已经烦透了。

起初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拥有这种天赋。

如同所有神奇故事中都会出现的情节,平凡的主人公过着平凡的生活,遇到一件不太平凡的事,从此变成了不再平凡的主人公。

无聊的套路,对的,然而恶作剧之神也无法跳出这个圈子。

在同龄人眼中洛基绝对是个小恶魔,也许只有索尔才把他当作温顺无害的小可爱,就连众神之母弗利嘉也摇着头叹息:“洛基,你真是个淘气的孩子。”然后慈爱地抚顺他不知在哪弄得乱糟糟的黑发。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洛基难得乖巧地坐在弗利嘉身前,接受母亲擦掉他脸上的灰迹。

不得不说洛基在弗利嘉面前一贯是乖巧听话的小儿子,他感受得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爱,并且希望能永远享受它们。所以事实证明如果他乐意,完全可以变成一个受人喜爱的小天使。但这次不同,洛基有点魂不守舍。

“嘿!弟弟!你去哪了?”

被金发兄弟结实地吓了一跳,洛基略显迟缓地转过头来,样子像是惊吓过度。

那翠绿的大眼睛眨动起来可真可爱——被吓得。还有那粉扑扑的小脸儿——弗利嘉擦得。总之索尔不争气地脸红了一下。

“这跟你没关系,索尔。”阿斯加德的小王子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高傲。

索尔显然习惯了这个,或者说从来都戴着“我弟弟最可爱”眼镜,并不以为意:“你失踪了两天!范达尔说他前天看到你进了北方森林,结果你今天带着一身泥!”

“你的大脑终于被肌肉占领了吗,这个句子真是毫无逻辑。”

“不,索尔说的就是重点,亲爱的。”弗利嘉蹙起双眉,露出担忧的神情,“这两天我们到处找你,可以告诉我你去哪了吗?我想你知道北方森林里很危险,你可能会受伤,我们都很担心。”

洛基犹豫了,通常来说他有一条能绽放莲花的银舌头,但是对弗利嘉说谎肯定不在它的日常业务范围里:“母亲,我只是在森林里迷路了。我去那里只是想给你摘一束月光草……”小洛基声音渐小,难得露出窘迫的神情,接着恶狠狠地瞪了索尔一眼,后者正觉得弟弟这个表情也是可爱爆了,“我保证迷路之后只是在树洞中躲了一晚,天亮后就找路走出来了,才没有浑身泥。”

弗利嘉宽容地笑了,小儿子一向比大儿子更加贴心,就像他记得过两天就是她生日,而她最近在做的实验正需要月光草:“你就像个小泥猴子,洛基。谢谢你,但是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去吧,回去好好清洗一下换身衣服。”

在小儿子额头印下一吻,弗利嘉目送两个儿子并肩走了出去,兄弟间的互动总是这么温馨。 

 

出门之后洛基松了口气,甩掉身边喋喋不休的索尔,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靠墙滑坐下来,他的手心全是冷汗,粘腻而冰冷。洛基把头埋在臂弯里,整个人缩成一个小团,深深地呼出一团白气,这才放任自己颤抖起来。

他是进入了北方森林。那座黑洞洞差不多终年不见日光的森林就在阿斯加德北部,远在城墙之外,与一墙之隔的金色神域不同,那里冰冷阴森更像是死敌冰霜巨人的老巢,内部黑暗而危险,他怀疑海姆达尔的视线都无法穿透那些狰狞的树冠。天知道洛基在走向它的时候心情壮烈得就像战士走向必死的战场,迈过巨怪的血盆大口,浑身充满森然的寒意。

洛基不愿意回想过去几十个小时的经历,可是记忆却不放过他,一遍一遍地在脑中回放。

起初一切顺利,虽然他在进入森林的那一刹那就后悔了,但是作为一个阿斯加德的王子——没错,虽然嘴上总瞧不起索尔,但是洛基同样以此为荣——他还是鼓起勇气回想着书中描写的月光草生长方位努力辨认着方向。

然后,那一大片静谧的湖水就这么闯进了视线。

一瞬间洛基好像忘记了呼吸,他从没见过这么美得地方,宁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森林中的浓雾翻滚着落进湖里再互相纠缠地蔓延开来,对岸反射着荧荧的月光,像母亲金发间最饱满莹润的蛋白石一样皎洁明亮……不,等等,不是什么反射,那就是月光草发出的荧光!

雀跃的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很快洛基就发现并没有一条路能够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好吧,好吧。”洛基环顾四周艰难地吞咽下口水,“我可以游过去,没错,这肯定没有问题,我能做这个。”

他先试探性地伸出一条腿,入水的瞬间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太冷了,仿佛他不是正进入一片勉强算是常绿阔叶林中的湖水,而是打算英勇地跳进漂浮着冰川的冻海中似的。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慢慢地走进去了,所幸湖水不深只没到胸部,洛基已经冷得没有了知觉,白皙的皮肤冻成了蓝紫色,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抬腿向前迈步的本能。不过这也非常困难,湖底的淤泥绊住他的脚步,对岸那片荧荧光晕仿佛离他越来越远。

好像踩上了一块石头,洛基脚底突然一滑,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摔进湖里,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水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拉着他的手脚身体往湖底拖拽。洛基甚至来不及惊恐,刚本能地张开嘴想要呼救,立刻就被灌进来的湖水呛住,冰冷刺骨的湖水仿佛随着这口水进入了四肢百骸,血液冻住停止了流动,大脑也停止了转动。渐渐地,连偶尔的抽搐都不见了,洛基静静地沉到湖底的淤泥里。

恐惧来不及聚集死亡就已降临。洛基只记得好冷好黑,再睁眼居然浮在了湖面上,而且离岸边不远!血液好像突然恢复了流动,他奋力划动四肢爬上了岸,眼前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标,大片的月光草。

洛基知道自己毫无生还的可能,他呛了水,冻得失去了直觉沉到了湖底。

他死了。

那现在的他是什么?

手指上还沾着月光草掉下来的荧粉,洛基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然而阿斯加德正午的日光都无法驱散那股透到骨头里的冷意。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若再不出现,索尔又会用他那个大嗓门喊着他的名字到处找他,洛基才慢慢靠墙站起来,拍掉手上的荧粉,已经倾斜的光线刺得他闭了闭眼。那一瞬间,洛基知道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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